“听说了吗?昨天那妖物又来吃人了,今儿早上在东城巷尾找到了好几具尸体,据说死相极其惨烈,和之前那些人的死法一模一样。”
“造孽呀!我说昨儿个晚上怎么狗吠声那般大,我家小孙孙都被吵醒了,哭了一宿啊。”
......
街上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沸沸扬扬地交谈着,只言片语间便可探得这些人都在说着昨晚那妖物有关的事情。
长风早起本来是打算买些新鲜的食材,毕竟自家师叔极为挑嘴,长风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经手,便自己来做些采买的活了。
长风穿梭在人群里,听到与昨晚相关的事,便多问了些,“大叔,以前也有人像昨晚死那几个人一样死去了?”长风一边挑选着还带着露珠的新鲜蔬菜,一边故作不经意地询问着。
那大叔看有人问起,更是打起了精神,“听口音,小兄弟不像是孤胥人。”
长风笑道,“前几天才来孤胥的。”
那个卖菜大叔听说是刚来孤胥的,更是作出来一副要好好说道的样子,“小兄弟有所不知呀,自从十几年前,孤胥城里便会陆续的有人死去,对,死状就像是昨天晚上死去的那几个人一样。不知道是什么妖孽作祟?”
大叔摇摇头,直叹气。
长风继续问道,“那领主大人不曾派人查吗?既然有妖邪作祟,作为孤胥的领主自当为大家除害才是。”
大叔又继续道,“查了呀,说是凤妖作祟,领主大人亲自去捉拿妖物,可是几番下来,也没有将这害人精给除了。这不,刚消停了两年,又来了,而且这次死的还是领主大人府上的人。”
凤妖?长风心中惊讶万分,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赤朱身上看到的凤凰印记,不会是他吧?可是当时明明已经试探过,赤朱身上没有一点儿灵力,更没有任何修为。
他就是一个普通人。
只是长风的心中总是觉得与他有关。心中有了疑虑,他匆匆买完了东西就往住处赶去,自家师叔还待在那里。
手里的菜篮子都没来得及放下,便就直接往凤霁月房间冲去。直接破门而入,将礼仪全抛在脑后,全然忘了进门前该敲门的。
未经允许便冒冒失失的闯进了凤霁月的房间,得到的结果就是:被刚起床正在穿衣的凤霁月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在感受过凤霁月的怒火后,长风只能哀求道,“师叔,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凤霁月气极,“滚出去!”身上还松松垮垮穿着件里衣的人,整张脸带上了绯色,确实是被气到了,更多的是羞愤。他向来最是讲究,何曾这般失礼过,此刻像是只受了惊的小鹿。
不由得将自己的失仪归为长风的过错。
长风只得先出去,“好的,师叔,等你......穿好衣服,我再进来。”话间还不安分地往凤霁月那边飘,如此美景,果然是看一次惊一次。
只是凤霁月总是这般在意,在长风想来,大家都是男人,其实没有必要这么排斥的,毕竟在渊清,他和慕雨这些师兄弟们还经常一起在澡堂泡澡,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,都一样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长风想想,不过凤霁月确实不太一样,他比他们这些人白来很多,即使只是看几眼也看得出来皮肤很好。
美人如画、鸦发如墨。说的就是凤霁月这样的绝世佳人吧。
“还不出去!”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来,透露着不悦,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一样。
“马上!”长风喏喏地出去了。
想着凤霁月没有事,他放下心,便提着篮子去厨房里准备早膳去了。
还未下楼,便看到赤朱已经起床,安安静静地站在
长风心中有怀疑,但是也仅仅是怀疑,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,他是不会轻易做什么的,一来会打草惊蛇,二来若是冤枉了人那便不好了。
长风灿然而笑,走下楼对赤朱道,“怎么不多休息会儿,现在还早。”
赤朱受宠若惊,也笑道,“公子都起了,哪还有我睡的道理,再说了,我早就休息好了。”
长风看得出,赤朱还是很拘束,对自己毕恭毕敬,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雇主,柳含弘言传身教,长风学到的是人人生而平等,更何况当初想留赤朱也不是为了让他伺候自己的。
长风难得的正经,他说道,“赤朱,以后你不要再称呼我公子,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,你是你自己,不属于任何人,只有你心里摆正了自己的位置,你才会拥有属于你的真正的自由。”
虽然赤朱是好是坏,还不能定,但是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,长风还是想尽自己的力帮他一把。
赤朱没想到长风会这样说,他愣了一会儿,然后笑了,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,“是我自己狭隘了,那我以后便叫你的名字了。”
看到赤朱这般,长风便道,“嗯,这样才对,朋友之间就该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