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作为最适配的持有者,这个问题自然也在五条老师的帮助下攻克了。
再加上有乙骨忧太,他是个有着跟五条老师不相上下天赋的家伙,什么问题在他眼中似乎都只有一种解题思路——即暴力摧毁。
只要有充足的咒力,那么即可压制妖刀自身的侵蚀。不过相对的,我能空出手来使用的咒力,就会大大削减了。
一开始也没那么顺利,但像我们这种最好的年纪,被挂在黑市上悬赏并不稀奇。简单来说,就是有一堆免费测试的会主动送上门来。
乙骨忧太说:“遥,你真是好运气。”
我听的很难受:……
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,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啊?
只是那段时间,我虽然常常跟在五条老师身边,却并不是高专的正式学生。
我其实不太擅长跟人打交道,五条老师教导我,不喜欢的话,就干脆不笑不说,人们都会被这冰山般的冷漠外壳吓跑的。
我按他的话做了,但还是……觉得空落落的。我常常会想起曾经遇到过的那个矜贵少年,他算是我唯一接触过的鲜活普通人。
但也许是刀鞘消失的关系,和他相关的记忆总是如同雾里看花。
直到一年前夏油杰大肆进攻那件事以后,我立下大功,才被高层们特许赦免,正式加入了咒术高专成为了一名学生。
乙骨忧太很喜欢强调这一点:“遥,我和里香才是先来的,你应该叫我们前辈。”
我:……
我真是服了这个满口纯爱的家伙。
过往早已物是人非,只是盘星教的人提到,教主即将回归……无论是真是假,这条信息还是要跟五条老师他们共享。
我打开手机查看,却发现五条老师在不久前回复了我。
五条悟:「另寻时间面谈。」
浅草寺中,佐仓千代拿着几个不同款式的御守,绕了一圈像是在找人。
“会长……你有看见遥吗?”
佐仓千代小心翼翼地询问,平时觉得会长平易近人,可一旦没了五十岚遥在,又有种强烈的上位者既视感,让人不敢接近。
“遥……?”赤司征十郎重复,平静地仿佛说出中二话语的人不是自己,道:“啊,她说她要去拯救世界,半个小时后回来。”
“算算时间,应该差不多了。”
佐仓千代哽了哽:“……好、好的,谢谢会长。”刚刚这话但凡谁说,都不会像是从赤司征十郎口中一般那么荒诞。
赤司征十郎随口问道:“对了佐仓同学,你这个御守,是给自己的吗?”
“啊,这个啊……我准备给……”佐仓千代讷讷开口,有些说不出下去。
赤司征十郎了然:“野崎君,是吗?”
佐仓千代已经快变成蚊子了:“……是、是的。我想让遥帮忙参考一下。”
“原来如此,如果遇见了她,我会帮忙转告的。”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,“你和五十岚关系很好呢。”
赤司征十郎脑中一直有两个声音在回荡着,既想步步为营布下罗网,又想趁早扫除一切障碍,只如同守护宝石的巨龙一般。
——最好是谁也不能干涉。
自从母亲逝世、队伍四分五裂……再到挣脱父亲的束缚,有多久没再自由地喘息?
但正如胜者才有发言权,他早已下定决心,一切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。
也早已不会受制于家族。
“赤司君!”
如同划过夜空的那颗星星,少女风尘仆仆地,仿佛身上还带着一股没有散去的硝烟气息,如同相遇时仅仅微笑就能搅乱一池春水。
——从前是如此,现在更是从不更改。
“五十岚。”
眼前的赤司征十郎直直地凝视着我,让我有种莫名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。我被他看的有些紧张,马上又确认了时间。
没迟到啊……说是半个小时内,就是半个小时准时回来了。
紧跟着,就听到他说:“你受伤了?”
“呃……”刚刚没注意,才发现狂扁那些诅咒师的时候,手腕上竟然受了点伤,应该是巨蛇撞破地面时,被钢筋刮到了。
我不太在意:“只是小伤,没事的。”
毕竟和我相比,那群诅咒师受的伤还要重上不少。而且身为咒术师,这种伤确实算不了什么。
赤司征十郎轻叹:“即使是小伤,也要好好对待。”
其实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伤口,我觉得伤口似乎都准备结痂了……
但我向来拒绝不了他人的好意,只能乖巧地看着他取来医药箱,为我处理伤口。
赤红的发丝在我身前微微低垂,轻轻晃动,近的我觉得赤司征十郎的存在感是如此鲜明,连呼吸仿佛都变成了他的味道。
我有些意外,他在处理伤口上也颇为娴熟,是练球的时候受过伤?可练球应该不至于伤成这样还要自己处理。
赤司君,似乎也有不少秘密呢。
“谢谢。”
但被人关心的感觉,其实并不坏。
“好了,今天先别沾水了。”
赤司征十郎擡起头,看了我一会,突然无奈地轻叹了一声。
“赤司君?”我有些莫名。
紧跟着,我听到他的声音——
“五十岚,这个给你。”
于是,在给他回礼之前,我又一次收到了来自赤司征十郎的礼物,是一个御守。
——祈祷逢凶化吉、诸事顺利。